【还是……】系统顿了顿,【您只是不想见他?】
交叉的枝叶将天光剪成不规则的形状,游鱼似的在空中飘荡。
一柱冰凌因为附着在叶片上的部分融化,终于整个脱落下来,恰好砸在下方的英岩,碎成了好几截。
任清言像是被这一声拉回了现实,猝然停手,面前的茶花株却已经因为吸收的灵力太多绽开得堪比绣球花,像是下一秒就能直接承受不住彻底溃散。
他望着那株花怔了很久,方才轻声道:“阿倦。”
风过回响,寥无人声。
他点了点那株绽放得宛若绣球的山茶花:“阿倦。”
蓦然一阵狂风卷至小院,一只爪子在花托上狠狠一拍。明艳的花瓣散了满地,其中两片擦过他的指尖落到草地上,又被风卷着飞入高空,再也寻觅不得。
任清言愣在原地。
橘猫拍了一爪子还不够,还非得将整朵花都糟蹋得压根看不出原来是朵花,方才将脸挤到他眼皮子底下:“任清言,你他妈能不能正常一点?!他叫我留下来看着你可不是看着你怎么发疯的!”
任清言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去抓方才被拍散的花瓣。
大部分被风卷走了,可还是剩了几片。
橘猫忍无可忍,直接一爪子狠狠在他手里挠了一把,捡起的花瓣碎得七零八落。
尖锐划破掌心,霎时渗出血来。
橘猫道:“任清言,这么多年,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最后半片花瓣染了血,到底没能逃过被刮走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