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穗有些意外,她本来做好了被质疑的准备,突然提高的成绩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弄虚作假,可没有人这样做。

他们为她鼓掌欢呼,脸上的笑容真心实意。

南穗站起身来,鞠躬回谢同学的善意,坐下后整理衣摆时,视线正好撞上程毓侧过来的脸。

程毓在桌下竖起一个大拇指,她的手指小巧纤细,翘起的方向对着南穗,随后露出一个笑。

101被关到最小的声音,还在脑海里疯狂输出,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世界线的变幻。

“宿主,你小心点,假千金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被她先知道你的身份,可就危险了。”

南穗:“哦。”

她对程毓的印象,来自于姜兰本来故事线里的最后一幕。

葬礼上没有人痛哭,堂前挂着黑白照片,姜兰生前相熟的同事来送她一程,有人为她致悼亡辞,深切而沉痛,讲着她生前的好处。

黑裙女士面容苍老而疲惫,攥紧着程毓的手,像是抓着她最后一根稻草,才能勉强站立。

三十二岁的程毓穿着正装,发丝上束着白色丝带,眼眶浅红,搀扶着年迈的母亲,走向灵堂前端。

一束雏菊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在照片前,嫩黄的花瓣上还带着新鲜的露珠,叶子浅绿,托在花萼两侧,像正在盛开的、蓬勃的生命。

现在的程毓也才十六岁,青春鲜活,温婉有礼。

南穗回了一个笑。

后面的几节课里,南穗始终受到了各科老师的热烈欢迎,除了教语文的曾老师。

“姜兰同学,语文也很重要的,不能区别对待啊。”

曾老师语重心长地说着,惹得一众同学故作不满地开玩笑。

“老师,学神也得给我们留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