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欣荣工作年限也有十来年, 动作干净利索, 按照温医生的医嘱给纪琳娜换了吊瓶, 却发现她满头的冷汗,原本通畅的喉管又像是堵了什么东西, 吭哧吭哧说不出一句话来。
祝欣荣工作时间也有十来年, 当即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时间来不及找温医生,只能拉了内科的欧医生过去先看看。
只是十分钟下来依旧无果。
纪琳娜躺在病床上恳切地望着两个白衣服人, 她是□□奥罗拉虔诚的信徒,这些日子不知祈祷了多少次,祈祷神明的使者免除她的痛苦, 可是被旁人称为“病毒”的东西一直在她的身体里称王称霸,好几次她以为自己要彻底战胜疾病,又重新陷入疼痛中。
南穗来不及和连细辛告别,匆忙地赶到纪琳娜的病房。
年轻女人连低吼声都消失了,细密的喘息像从破旧的风箱里发出来的,眼神幽微,手垂在一边。
“吸痰器清理喉管杂物,准备高流量吸氧维持,CT准备。”
温医生的声音在下达急救指令时急促有力,却不显得焦急紧张,祝欣荣像找到了主心骨,心下稍安,手上的动作一刻都不敢停。
各部分医护人员到位,井井有条地按着温医生的指示一条条进行着,纪琳娜鼻腔和喉管的堵塞物被清理干净,氧气流顺着管道滋养她的身体,但突然的恶化依旧侵蚀着她的内部器官。
“肺衰竭,呼吸机维持也坚持不了多久。”
欧医生的语气凝重,不断翻看着纪琳娜最近的查房记录表,最后也只能叹气,病人的恶化一丝征兆都没有,病毒来势汹汹,非要带走一条生命。
“ECMO准备,时间宝贵,抓紧。”
南穗走路时带风,经过正在商讨方案的会诊医生们时扔下一句话,她的话语掷地有声,欧医生最先反应过来,举手表示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