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注意她是在搬来那天,她和搬家师傅因翻倍的搬家费,在门外进行了一场唇枪舌战。
师傅面红耳赤,言辞激烈。
她不怒不骂,手中拿着份搬家合约,嗓音冷淡,温柔不失威力,谈判时宛如慵懒娇贵的猫,字字珠玑,直把师傅说得连连抹汗,最后毫无脾气地依照原价帮忙把东西搬上楼,和平完美地解决问题。
他在院中处理着花草,碰巧看完全程。
她谈判完之后望过来,隔着一条过道,一面栅栏院墙,友好地和他打着招呼:“你好。”
相距不算近,他清楚地看清她红唇勾笑,像只狡猾的狐狸。
次日,曦光霁曙物。
曲易时遛完狗回来,恰巧又碰见她倒车,这已经是三年来第不下一百次的情况了。
考虑到昨天早上,曲易时这次没有等待,准备沿着路边若无其事走回家,不料那车像长了眼睛似的,直直往他身上倒过来。
“汪汪!!”金毛护主。
钟情听见声儿,看向后视镜,和电话那边说了拜拜,降下车窗,稍稍探出小半个身子,抱歉地朝那退至绿化带上的一人一狗道:“不好意思我有色盲,没注意你们。”
曲易时低头看自己,黑色外套,能和附近植物相提并论?
色盲?
驾照怎么拿的。
钟情调转车头,问:“你现在走吗曲先生,我捎你一程?”
“不了……”曲易时莞尔,态度温和说,“谢谢好意。”
她迎着曦光微笑,眉黛眼黑,五官艳丽分明:“行,我先走了,咱们待会儿见。”
曲易时直到吃完早餐,准备出发去店里,骑上自行车了,才后知后觉她说的那句话意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