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易时将自行车暂时交给她。
钟情把自行车挪远些,等他坐进驾驶位,她推着车去了后面,打开后备箱。
她的车是宽体轿跑,后备箱不是一般的大。但山地自行车个头也不小。
她把车搬进去,七搞八搞地调整姿势,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留了小半个车身在外头。市区道路平坦,想来不会磕碰坏了他的爱车。
钟情回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说:“好了,我们走吧。”
曲易时望着车窗外,两手握住方向盘,长指漫不经心地舒张着。
对于她做的一系列举动,后视镜里全看见了。
钟情等不到他动,又把安全带解开,凑过去帮他系。
香水味儿铺天盖地的渗进口罩,迅速蛊惑了男人的嗅觉。他脸偏得更狠,刻意避开她一样。
直到响起安全扣扣住的声音,他把脸转回来,右耳持续升温,和左耳温度快速拉开差距。
“现在可以走了。”她语气轻松地望过来。
曲易时沉默地发动车子,开离路边车位。
“你怎么把她送走的?哄她?不对,你干不出来那事儿。软硬兼施是不是?”钟情问。
她一边吃着小蛋糕,一边逗他说话。
可他似乎意兴阑珊,故而没有理她半句。
钟情又吃完了一个,扎紧袋口擦完手,决定先把人哄好:“大仙,您这帽子和口罩能不能摘了呀?我一凡人俗人,现在特想一睹大仙您的绝世容颜,就指着您这张脸一夜春梦呢。”
曲易时:“……”
钟情盯住他无波无澜的眼角看,继续刚刚说:“这个梦,绝对甜到令人发指。”
曲易时眉毛动了下,似乎是涉及专业领域内的「甜」这个字,终于开了尊口:“为什么?”
钟情微笑:“因为我是个俗人,就想把大仙您拉下神坛。我喜欢吃甜的,大仙喜欢做甜的。我这么说,大仙你能明白吗?”
她看见男人眼角浮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