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问:“头疼了?”

曲易时睁开眼睛,手从车窗框上撤下来,道:“不是,只是有问题暂时没想明白。没事儿,我今晚再努力想一夜差不多就能想通了。”

钟情:“……”

这男人奇奇怪怪,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什么情况?

不会是今天她没陪着来同学聚会,所以不高兴吧?

钟情余光瞄他两眼,轻轻地紧了下方向盘:“有什么不懂的问问我呗,自己想着多憋屈。”

曲易时:“说得对。”

钟情附和笑笑:“是吧。”

曲易时琢磨道:“你说,女朋友和男朋友之间吧,爱的时候,彼此都是把对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你怎么不是?”

钟情差点儿怀疑自己的耳朵,连忙寻了个路边停车的地方,摁开车顶上的照明灯,诧异地看着他:“谁把你洗脑了?”

曲易时撇过脸看窗外:“没人洗脑我,我都看见了。”

钟情懵:“看见什么了?”

曲易时沉默了会,转过头看着她,认真说:“昨天下午,我去餐厅找你,亲眼看见你和房泽铭坐窗边有说有笑聊了很久。”

钟情:“……”

他继续说:“我以为你会主动告诉我,但过了一夜,你甚至就在我怀里躺着,却什么都没说。”

昨天下午房泽铭去餐厅找她,心平气和地和她聊了会儿,说的有很多,但都是无伤大雅的正经话。

她没告诉他的原因,一方面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另一方面觉得他根本不会把房泽铭放在眼里。

钟情捏了捏眉心,委实没想到男人吃起过期冷醋来这么让人抓心挠肝的。

哄他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