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妙陵公主强词夺理,李氏讷讷, 不敢说话,只顾流泪,看得温瑀心疼不已。
“哭什么?冒犯公主后只知道哭,这就是你温侯爷府的家教?夫人上来就责问是否伤你儿子,为何不问本宫为何出手?看来温祈乐冒犯皇家的本事是袭承夫人,你温家到底还将不将皇室放在眼里!”
苏孚半句未提温慕言,将他洗得清清白白不说,还顺手丢给温祈乐一口大锅。
话说得重,温瑀赶紧拉李氏跪下讨饶。
他性子懦弱,没本事,不会说话,容易受人引导。听苏孚这么说,认定是李氏与温祈的错,干干巴巴:“内子愚钝,犬子顽劣,若有得罪,公主海涵。”
李氏也被吓得不轻,两句话,怎么就和冒犯皇家扯上关系?
“海涵?侯爷,你去问问,天底下能有让本宫吃哑巴亏的人?再说,有错必罚,有罪必咎,不是治家治国根本?看来侯爷治家不怎么样!”
治家不齐于当朝官员可是大过,轻则降官,重则免职。温瑀没有实职,可有爵位啊!最近天子正表露削藩削爵的意向,温瑀焦急道:“殿下言重,殿下言重……”
“那侯爷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明明是苦主,原告,却要自己罚自己。
按妙陵公主扣的帽子,应是死罪。
温瑀额上直冒汗珠:“殿下……”
李氏也晓得律法,急得直纠温瑀衣袖。
苏孚:“侯爷定得重了也罢,权当侯爷向着本宫。若轻了……”她笑两声:“轻出的部分,就由侯爷替他们母子二人代受。”
李氏是他青梅,他疼李氏。
可是这种疼爱,能比得上自己性命?
温瑀神色挣扎,拂开李氏的手:“殿下,不如每人杖责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