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瑾看出江蓉护着苏孚,似笑非笑:“苏解元不琢磨殿试去,怎么琢磨起酒楼生意了?”
这年头,说士人想做生意,不亚于说良家男子想进戏班子。
江蓉:“怀瑾!”
苏孚赔笑,任江怀瑾挤兑,你一言我一语,江怀瑾气撒得差不多,才微扬下巴:“去花厅吧。”
酸豆角这东西健脾开胃,引进早点铺子不错,但要进江家酒楼,不够格。
江怀瑾尝后实话实说,苏孚不以为意:“那这罐子酸豆角就留给公子私下用吧。”
这才是她来的真正目的。
在场的都想着:苏解元真有心,知道公子没胃口,特地送来。
江蓉越看苏孚越满意。
江怀瑾心烦,他有自己的傲气,知道别人看不上他,也不想往别人身边凑,但别人总因为恩情凑上来惹误会算怎么回事?正烦着,那没分寸的还给他布菜:“腌豆角用不少盐,公子用些其他的,别咸着。”
江怀瑾面色不虞:“多事。”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将夹在碗中的菜吃掉,苏孚手腕不停,又添了满满一碗。
一来二去,江怀瑾用光一碗稀粥,吃下不少小菜。
江蓉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见苏孚还要夹菜,江怀瑾赶紧瞪她。
估摸他也吃得差不多,苏孚将筷子放下:“那在下就先回去,公子日后记得按时用膳。”
江怀瑾不置可否地哼一声:“赶紧走,别是想拖着不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