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有些见识了,知道墨鱼汁写字,温度高了,字迹就会消失,实际上是里面的蛋白质自行分解了。
现在正值夏季,天气炎热,只需一个晚上,字迹就会消失不见,再加上詹良才自作聪明,将契书放在怀中,这么一捂,温度更高,字迹不过两个时辰,便消失不见。
“这是,空手套白狼?”
苗欢盈看着手上空白的纸,不可思议的看向东厢房沈黎摇摇晃晃的背影:“真是……”
她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评价自家少爷。
……
……
……
翌日清晨,沈黎背着手,悠闲的从外面包子铺回来。
哪有什么债主找他还钱,他也没借钱,这么说,纯粹是忽悠詹良才。
而且他也没打算继续等着詹良才上门,这上门,不就是纯吵架吗?
这种骂娘战,他没兴趣,索性让刘齐对付。
而他,带着林晴和妞妞,在南市买些礼品,租了辆马车,出了城,前往老丈人家。
等詹良才来了,问清事情经过后,一头雾水:“你家少爷不是有债主今日来讨债吗?”
“詹掌柜莫非记错的?我家少爷钱多的用不完,何时找人借钱了?”
詹良才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莫非这小子,想通过拖延时间,让自己手中的定金契书作废?
他皱着眉头:“赶紧让你家少爷回来,我这手中还有契书,若是他以这种办法拖延时间,我必定告到官府,治你家少爷的罪!”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契书打开。
随后……傻眼了。
那纸上,除了折痕,毛都没有!
刘齐也凑过来:“詹掌柜,您是拿错了吧?”
“没有。”
詹良才也慌了,连忙摸遍全身,看看身上还有哪些地方可以藏纸,他将一沓银票细细翻了几遍,也没见有白纸夹杂其中。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如瀑布一般流下来,一滴接着一滴,砸向客厅的地板上。
他艰难的咽下口水,难道是自己,被耍了?
不对,昨日自己可是亲眼所见沈黎签的字,画的押,怎么可能自己消失?这是魔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