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萧林焕的伤也逐渐好了起来。
起码能自主坐起来。
厨房下面的密室内,他被苗欢盈温柔的擦拭着伤口,尽管酒落在伤口上蛰的还是疼,但他已经能忍住了。
“阿姊,我们什么时候走。”
萧林焕目光真诚的看着她,他总觉得如此下去,迟早害了沈家人,不如早些离去,以免给人增加负担。
可苗欢盈放下棉球,轻叹一声:“走,天下之大,却无我们安身之所,每日……如老鼠一般,只能躲在角落的地洞里。”
说着,她抬头看向头顶上的洞口,眼中满是颓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除非,逃到敌国去。
现在整个大渝都在通缉萧林焕,想逃出大渝,要经历无数关卡,如何才能跑出去?
“可我们待的越久,越是会连累沈大哥一家。”
萧林焕急道:“我萧家人,宁死也不连累他人。”
“谁要死了?”
洞口缓缓被拉开,露出沈黎的笑容:“你现在觉得,你们住一天和住十天有什么区别吗?”
他顺着梯子缓缓下来:“貌似并没有区别,就算你们走了,人家迟早也会查到我的头上,现在我的脑袋就在你们手中了。”
“抱歉。”
苗欢盈躬身道:“如果将来事情败露,我们一定一口咬死是我们威逼你的。”
“都是成年人,想法就别这么幼稚了。”
沈黎撇撇嘴,看向萧林焕道:“身体怎么样了?”
“沈大哥……我……”
萧林焕颓丧的坐在床上。
“行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而且你的伤口,该拆线了。”
说着,沈黎拿出剪刀,在烛火上炙烤一番,剪掉他伤口上的棉线。
顿时,鲜血横流。
一旁的苗欢盈快速擦拭着。
“你的目标有些大,近日金陵城内,无数巡逻在查你的行踪,你还是别出去了。”
“其实,西厂的人也在查。”
萧林焕痛苦的闭上眼:“我就是被他们打伤的。”
“嗯,我知道了,先慢慢修养吧,躲过风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