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搓着手指,继续看向其中一个老兵:“顶撞上官,动摇军心者,当如何处理?”
“当斩。”
“嗯,斩了。”
他缓缓挥手。
“凭什么?老子是来赚钱的,你有什么权利杀我?”
那人顿时不干了,叉着腰气冲冲的走过来:“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还想管老子?老子不干了,结账,这两天陪你们玩,也有几两银子吧,赶紧给老子。”
他越走越近,场中五十人,竟无一人劝架。
萧林焕缓缓握紧拳头,却被沈黎阻止。
“你们这五十人,每个人的名字,都已报了兵部,你们是我沈府的私军,我有权处理你们,说难听一些,你们与家奴,没有区别。”
“至于你们这些人,藐视上官军令,再有下次,与他一样。”
那中年汉子不屑道:“与我一样?与我能有什么一样?你个死瘸子,还能起来打我啊?看我不讹死你!”
他越走越近:“给钱!”
砰!!!
一阵枪响,他浑身出现红点,有些碎瓷片透过他的布衣,直接钻入他的心脏,瞬间瓦解了他的性命。
他缓缓的倒在地上。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手中还在冒烟的物件,心中大骇,这是什么神鬼手段?
“与他……一样。”
沈黎收起犹在冒烟的左轮,静静的看着众人:“你们,是我沈家的私人军队,服从,是你们的天职,服从,你们家中有钱,你们也过得舒服,不服从,死。”
“现在,继续操练。”
他目光始终平静,宛若一滩清水,毫无涟漪。
那些企图搞事情的人,一来是被枪声震慑住,二来那汉子的尸体还摆在那里,这下,所有人都知道面前这个温文儒雅的定安伯,并不是善茬,一个个的纷纷老实下来,地痞流氓那一套全部收回。
操练了一整个下午,即便是有人累得晕倒,也没人敢叫唤了。
沈黎坐在马车前,刘齐替他支起小桌子,上面摆着一壶清茶。
“坐。”
他笑着看向萧林焕:“如何?”
“我有些明白了。”
萧林焕看了看远处正在操练的众人,并未选择坐下。
伯爵大人,应当有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