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伸手去碰了碰他露在外面的手。

他手上沾着点水，应该是刚洗过，居然比她的还热乎不少。

陈遇抓住她的指尖，微皱了下眉：“怎么这么凉？”

“一到秋冬都这样。”姜晚在他旁边坐下。

陈遇捏了捏她指尖：“回头让我外婆给你看看。”

姜晚眨了眨眼。

陈遇外婆在南城本地可能比他外公还有名些，中医院著名的老中医，年纪上来后，也不常坐诊，一号难求。

她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他又慢悠悠接了句：“她很久前就想见你了。”

姜晚：“……”

她耳朵热了热，把手抽回来：“先吃饭吧。”

吃完早饭，姜晚上去换衣服化妆，她今天有个会。

陈遇放假，也不像平时那样要赶着去学校，就半坐在化妆台上，看她化妆。

上完脸上的妆，姜晚挑了只豆沙色的口红出来。

陈遇低着眼，看着她原本粉润的唇被细细勾勒出一种略显温柔的红。

涂完口红，姜晚正打算收起来，忽然听见他问：“齐博扬生日那天你涂的是这只吗？”

姜晚稍稍一愣。

齐博扬生日是在今年三月底，都过了有半年了，她回想了下：“忘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陈遇目光仍落在她唇上：“能吃吗？”

“？”姜晚又是一愣，抬起头，疑惑地看过去。

“算了。”

不等她回答，陈遇手撑着台面，忽然俯身靠了过来。

姜晚眨了眨眼。

旁边化妆镜角度刚好，她不用偏头，就能从化妆镜里看到刚刚精心涂好的口红，如何在被他一点点弄花。

大约是不满意她走神，男生咬了咬她下唇，舌尖探进去，勾住她的。

隔了几分钟，姜晚推他：“我要迟到了。”

陈遇退开，看她嘴唇又变成了另一种红。

姜晚喘匀气。

抬眼，看见他唇上也沾了抹红。

她刚想开口，却又听见他低声道：“我那天就想亲你。”

“？？”

姜晚怔了两秒，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问她今天涂的口红和那天是不是同一只。

那会儿他可都还没告白。

“你还挺好意思说。”

陈遇抬手蹭了蹭她唇角花掉的口红，表情平静：“为什么不好意思。”

姜晚：“……”

姜晚懒得和他讨论这种话题。

“有口红印。”她抬手指了指。

陈遇也没看镜子，还盯着她看，闻言就这么随便抬手往嘴边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