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刘一辰澹笑道,这段时间他都在为这场学术报告会做准备着,可以说已经准备很充足了。
一身正装的刘一辰,缓缓地走上演讲台,原本因为交头接耳而有些嘈杂的报告厅,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维持纪律,所有人都很默契,一双双眼睛盯向讲台上的那人,或怀疑,或期待,或面无表情。
若是换个人,别说是讲数学题了,被这么多大老盯着,恐怕腿都软了。
但站在讲台上的刘一辰却表情从容,丝毫没有因为那一双双视线传递过来的压力而怯场。
这是自信,对自己学术造诣的自信,对自己研究成果的自信!
演讲台的地方,黑板已经准备好了,8块黑板组成了一个大黑板。
“感谢诸位从世界各地不远万里赶来普林斯顿,听我站在这里报告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研究成果!”按照惯例,对受邀前来听报告会的学者致以谢意,刘一辰开始陈述自己这场报告会的流程。
“我的报告会分成两部分,是针对于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两篇论文,汇报结束后,将留下足够的时间给提问交流环节!”刘一辰说道。
随即刘一辰开始了自己的汇报会,相比国内那一场非常详细的汇报会,这一场报告会刘一辰的语速都提高许多,一些步骤也直接进行省略。
而坐在台下的人,无论是受邀到访的学者,还是不请自来的学生,都听得很认真。
尤其是那些本身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的学者。
正所谓同行便是冤家,他们都在哥德巴赫猜想上花费许多心血,结果却不想让刘一辰捷足先登了,他们就听得很认真,要来给对手挑毛病,最好是找出致命的缺陷所在,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就有机会获得哥德巴赫猜想这枚桂冠了。
只是让他们无奈的是,刘一辰的逻辑严谨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以至于他们都找不到一个毛病。前半部分他们还存在问题,可是到了后半部门刘一辰讲解群论、筛法、圆法的时候,这些问题都没抹除了。
报告厅的最后一排,两位老人很低调地坐在会场的角落,一边看着报告会,一边用闲聊的口吻小声叙旧着。
“真是难以想象,这才过去多久,拉马努金奖还是我给他颁发的,这才过去两年多时间,他就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怀尔斯惊叹不已。
“怀尔斯,是不是连你也惊叹,呵呵,德利涅那老家伙,可是宝贝得很,看到老朋友就说,从他身上看到了格罗滕迪克冕下年轻的身影,要将他培养成格罗滕迪克学派的领袖。”费弗曼低声地说道:“他,已经预定了这一次的菲尔兹奖了。”
“其实在我看来,2010年那次他就应该获得!可惜那些评委会一些人,立场不够坚定,摇摆不定。”怀尔斯露出讥讽之色:“数学就是数学,什么时候还能受到干扰?现在数学界啊,越来越不纯粹了。”
在这一点上,怀尔斯很不满,一直以来,数学界有一种‘数论为王’的说法,取得相同成绩的,数论领域往往会领先其他领域。奖项也是一样,数论更有机会获得奖项。
在他看来,那时候刘一辰就应该获得菲尔兹奖,因为他在数论领域的贡献,是有目共睹。
费弗曼不由得露出尴尬之色,因为他正是那一次的评委之一,而他就是投出反对票的一员。
而最后的投票,刘一辰就刚刚好差了一票。
怀尔斯的话,简直就是打他的脸,可偏偏他又什么也说不出话来。
“看看这一次,尹万涅茨、法尔廷斯也都来了,等会就看看他们会提出什么问题来!”费弗曼岔开话题,再这么聊可就把天给聊死了。
怀尔斯不由得看向法尔廷斯,当年他就是被法尔廷斯提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给难住了,足足用了一年才回答出来,而这一年怀尔斯被折磨得几乎放弃,都要宣布失败了。
对于法尔廷斯,怀尔斯心里都有阴影。
而法尔廷斯,固执、苛刻是出了名,往往对于他人总是一针见血提出问题来,而他偏偏又非常的傲慢,能够进入他眼里的学者,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