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一次也没来过。唯一一次碰面还是去拍戏的路上偶然遇见的。梁斯晏也在,一副很颓靡的样子。
孟寒猜他大概是闲散生活过惯了,现在突然要他管理公司,一时半会可能适应不了。
她很不厚道地和周淮生说:“你这不是折磨他吗?”
梁斯晏就在旁边,听到这话,赶在周淮生开口前说:“就是,我就一混吃等死的命,搞什么公司。”
周淮生一个眼神递过去,他又心虚地挪开眼,四处张望,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似的。
看得孟寒直笑,原来能治梁斯晏这个二世祖的也就周淮生了。
到了拍摄地,孟寒下了车直奔剧组,周淮生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
孟寒回头见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多看了几眼,再目光上移,盯着周淮生。
她什么都没说,眼里一片清亮,不见丝毫指责。
周淮生顿住一会,低头看了下,随后放开她的手。
故作淡定地掩嘴咳嗽两声。
难得见他这样,完全不见之前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孟寒低头轻笑。
一旁的梁斯晏啧啧两句,很嫌弃地说:“你们俩怎么跟没谈过恋爱一样,天雷勾地火懂不懂?”
周淮生脸色一沉,目光往后稍微一挪,薄唇微动:“滚。”
梁斯晏一哆嗦,不敢再多废话一个字,连走带爬地滚了。
孟寒憋着笑。
周淮生目光定定地放在她的脸上。
他鼻梁高挺,衬得本就深邃的眼窝更是高深莫测,当他看你的时候,只是淡淡的一眼,都像是一种无言的审视。
孟寒笑意滞在脸上。
转了半天,她说了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