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叫蒋胜,女的叫叶梅,是夫妻。
两个人是这附近出了名的无赖,赌博喝酒样样都干,借钱不还更是常有的事。
乔月家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本着与周围打好关系的原则,还借给过他们一笔钱,最后不了了之。
他们没有正经的活计,有好几次乔月放学经过他们家门口时,总能听到□□的嬉笑或者粗俗的咒骂声。
她还听过邻居的小孩说过,这两个人碰见落单的学生就恐吓要钱,坏得很。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胆子大到行凶。
这附近废弃的房屋居多,人迹罕至,加上昨夜下过一场大雪,道路不好走,格外地静,白天都不见一个人,更别提深更半夜了。
他们却挑这个地方下手。
乔月刚才躲在外面也听了个大概。
被打的那人长期为他们提供钱财,听描述是个学生,这几日拿的钱填不满他们的胃口,便被拖到无人的角落殴打,以求得到更多的金钱。
可刚才,蒋胜跟叶梅匆忙跑出,步伐不稳。
乔月猜测,应该是他们把人打死了,害怕,所以才逃了。
这个地方,就算死了人也不一定会被发现。毕竟许多人都不在这附近住了,只留下一座座空壳。
乔月不想惹事,等着心跳平复了些,转身往回走,随后,她听到了距离不远处,若有若无地喘息声。
她的步伐稍顿,纠结起来。
她刚才一直躲在外面,巷子里的动静全落在耳中,尚处在惊骇中,又是个胆小怕事的,理智上知道要离开这里,当作没有看见,可是步子怎么也迈不出去。
她没有纠结过长时间,叹了口气,将手机灯光调到最大,转身迈进了巷中。
......就、就去看一眼。
她深呼口气,轻声:“你......还好吗?”
入眼是一片血泊,在灯光的照耀下红得刺眼,那人坐在旁边,一只腿曲起踩着混合着鲜血的冰水,另一只脚直伸着,他眯眼看过来,一只手放在眼上半挡着强光。
他的碎发湿了,不知道是染了血水还是雪,软塌塌地贴在额上,五官在强光的照探下精致得无可挑剔,脸上那抹显而易见的疼痛直抓人心。
他打量着走来的人,随后将手放下去,额头上的伤口露了出来,血珠沿着他的脸侧滚落。
他的嘴巴微张,应该是想要说什么话,却扯到了嘴角的淤青,疼得嘶了一声。
乔月忙回神,把手机低了低,她开始后悔没早点过来看看。
她走近几步,看着满地的血,不知所措,又发现一把刀子正躺在正中时,更是僵住了。
“对、对不起,他们打你的时候我就在外面,但是我、我不敢出来,你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我送你去医院。”乔月难掩愧疚,语气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