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苑外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几辆别家的车驾,沈觅下车后,让越棠先去主厅。
越棠曾是南朝人,书院的过往也并非无迹可寻,他要入朝为官,先从黄金台步入丽阳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不管对他尊敬或者轻视,沈觅觉得,凭越棠的才学和仪容,他交往起来应当都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沈觅自己……
她等在门边一个池塘边上的亭子中,等越棠差不多熟悉了正厅,她再过去。
云霏呈上糕点茶水,沈觅悠闲地看了一会池中游鱼,等到差不多人都来齐,这才懒洋洋起身往正厅而去。
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有几人正在同越棠在一张书案前说着什么,等到沈觅走近,便有青年人上前来见礼。
黄金台中规矩不重,众人见了沈觅也只是一拱手。
三三两两又有几个青年走近过来,锦衣玉佩,行止风流,皆是美仪容的世家子。
往日也没那么殷勤过,沈觅有些莫名其妙,云霏悄声提醒。
“殿下,昨日陛下问您的打算,这话传出去了。”
五年前,沈觅是刚及笄的年纪,五年后,她今年十九,皇帝陛下昨日便问了一句,她对驸马的打算,沈觅当时正想脱身回府,便含混应付过去,这话传到了宫外,却成了清晏殿下今日在着手挑选驸马。
她一到黄金台,便有人得了消息意动而来。
沈觅神色淡了淡,叹气道:“今日我再去和陛下说一声。”
少些麻烦事儿。
至于现在,来人在她面前,沈觅懒散营业,散漫弯起唇角。
沈觅容貌出众,却并不是娇美让人好亲近的模样,她神情敷衍时,面前几人也都有些犹豫起来,面面相觑。
清晏殿下的前来,除了门边对峙的冷凝氛围,并没有影响到主厅中的交头接耳。
越棠看到沈觅,便对着身边几人歉声告退,朝着她走过来。
“清晏殿下最近是不是要选驸马?”
“应当是吧,我父亲也这样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