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手指有些疼,十指连心,牵扯着她心口也有些细细密密被针刺过一样的难受。
她低眸一看,是因为棋子被她用力按在关节处,肌肤已经开始泛红。
沈觅慢慢吐出一口气。
“越长雍的事,日后便不要再报给我了。”
云霏没有听出来沈觅话中意思不对,抓住了她说的前三个字,道:“殿下你最后选了长雍这个表字?”
门边又来了一个人。
云霏随意地看过去,随机立刻瞪大眼睛,惊道:“越棠?”
她刚刚还背后说人坏话来着。
沈觅捏紧棋子,没有抬头。
云霏尴尬地低头,僵硬地说完告辞就立刻溜走。
沈觅依旧盯着棋盘,没有说话。
越棠走进来,转身将门板关好。
轮轴转动的吱呀声也在碾磨人的心弦,让人跟着提了一口气。
他停下脚步,垂眸看到木制地板上滚落的一颗白子,矮下身子将这颗棋子拾起,随后便走到沈觅身边。
沈觅垂着眸,看着棋盘按下一子,在他面前将情绪控制地滴水不漏。
“坐吧。”
越棠坐到她对面,抬手将白子递到她面前。
越棠的手很好看,沈觅一直都知道的。
阳光撒在棋盘上,越棠的手摊开在棋盘上方,手指肌肤白地在阳光几乎要透明,而指腹又透出淡淡粉红,这样漂亮的手却又修长有力,好看地让人移不开眼。
白子静静躺在他手掌中,阳光下,分不清白子更莹润还是他肤色更白腻。
沈觅看着他的手,犹豫了一下。
两个棋盒都摆放在她面前,沈觅只好抬手,从越棠手中将白子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