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单手拿出一卷细布,用剪刀剪出长长一条,直接将伤口缠上,缠到尾部,她试着单手去打结,总是还没有系好就让前面缠好的部分松开。
来回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能系好。
沈觅瞥了越棠一眼。
她还是没有让越棠帮忙,单手按住布条,低头想要去咬住一角。
她刚低下头,视野中就映入一只极为漂亮的手。
布条就在她唇下不到一寸的距离,越棠的手在布条上。
沈觅唇瓣碰触上他的手指。
眼前是越棠的手背,这样近的距离,能清楚看到他薄薄一层肌肤之下的青紫色血管。
越棠的手指僵了一下。
沈觅敏锐察觉他的僵硬,抬起头看他。
越棠长睫垂下,拿起她身旁一本奏折,慢慢将手收回,好像他只是去拿这折子。
是想为她包扎?
欲盖弥彰。
沈觅看着越棠。
他垂眸翻开奏折,眉眼冷冽中无端有几分艳色。
沈觅望着他,突然将受伤的这只手伸到越棠面前。
她扫了一眼越棠身旁的药箱盖子。
她也有可以拿的东西。
越棠抬眸,视线对上。
沈觅看着他,理直气壮地寸步不让,将摊开在他面前的手才极慢地往药箱盖子去移动,学着越棠。
“我拿东西。”
她缠地乱七八糟的手掌横在他面前,越棠什么也没说,沉默着放下奏折。
他捧住她的手,手指小心避开了伤口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