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看着他红肿到开始往外渗血水的手,用力捏紧他手腕,不想和他多说,直接扯着他往外走。
“太医署在哪儿?暗卫呢?”
越棠伤在她面前,他不在乎她不能不管。
沈觅气到顾不得没有穿木屐,推开门快步往外去。
越棠跟在她身后,右手灼痛难忍。
看着沈觅用力到泛白的手指,他心口也漫上细细密密的疼痛。
沈觅赤足走在地上,雪白的足尖踏上庭院的黑白卵石,她怒极,似乎都忘了她脚下没有穿鞋。
越棠走快了两步,跟上她。
他忽然俯身一手抄在沈觅膝弯,将她直接横抱起来。
沈觅身体一轻,下意识去搂住越棠脖颈,他的面容快速映入眼中。
耳中嗡鸣了一下。
她心里一慌,思绪跟着暂停了一会儿。
越棠用衣袖挡住灼伤的手,小心地不去直接触碰到她,避免血水染脏她的中衣。
沈觅收紧手臂,盯着越棠的侧脸,所有话都暂且先被挡住。
再气也找不到上一刻恨不得打越棠一顿让他清醒清醒的愤怒,一口气堵着。
“对不起。”
越棠淡淡说了一句。
“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
明明是他自残受伤,反应那么大的却是她。
越棠将沈觅抱回了寝殿之中,没有回答她。
沈觅撑着冰冷的声音,“传太医来梧桐殿。”
她再忍忍,越棠的手重要。
越棠手臂很稳,抱着沈觅仿佛丝毫不费力,走到床榻边后,就将她轻轻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