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丢自己丢。”
掌心一空,那纤细的触感骤然消失。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一阵机车的轰鸣声。江砚转身,恰好捕捉到她离开时的最后一抹背影。
嘴角紧抿,片刻后弯腰将落在地上的检讨书捡起,轻轻拍去落在上面的灰尘,又不疾不徐地将它重新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
男人站在原地,低垂着眼帘,同时也敛去两分失笑。
这么低劣的检讨书,又怎能让他拿得出手……
.
距离校庆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而这一个星期里的颜杳和江砚仿佛就像真的断了联系那般。
分明两人都还躺在彼此的微信列表中,可聊天却停留在了七天前,停留在一个一如往常的下午。
不知男人是太忙还是怎么,关于公寓里的那些东西,江砚未曾联系过她,或许是他忘了,又或许是真想断得干净,连这点瓜葛都要狠心扯断。
事实上,江砚的公寓里也还留有不少自己的东西,包括内衣内.裤这种私密的物件。但她没说,对方也没提,双方都保持着一个极为诡异的平衡,却不曾有人主动开口打破。
这分手分得莫名其妙,连带着分手后的一个星期也让颜杳觉得莫名其妙。
理智告诉她,她和江砚已经结束了,可脑海深处却又莫名扯着一根线,和那头的江砚绑在一起,隐隐约约觉得,有关他们的故事,未完待续。
颜杳并非是情绪外显的那类人,那日后的她照旧工作,生活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两样,除去少了一个人后的不适应之外,颜杳并不觉得有什么大碍。
然而,工作室里的员工们却是率先察觉到了异样,尤其是距离颜杳最近的阿美,更是感受深刻——
“老板最近是怎么了?整得我这小心脏是每天提心吊胆的。”
“谁知道啊,难不成是大姨妈来了,所以才心情不好的?这算算是有一个星期了嗷。”
“屁,以前老板不来大姨妈吗?也没见像现在这样低气压啊……”
……
工作室里,几个员工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而站在一旁的阿美则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带着一股有苦不能言的惆怅。
对于自家老板最近心情格外不爽的各种缘由,阿美想她或许是能猜到一些,可偏偏这理由又和老板以往的风格大相径庭,因而也不敢妄下断论,更不敢在背后嘴碎。
那位江教授,和老板看起来分明是极为相配的,这怎么就分手了呢?
.
底下员工的议论,颜杳不曾知晓,也没想过自以为情绪把控完美的她,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心中的烦躁泄露了个十成十。
办公室里,颜杳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支笔在纸张上涂涂画画,设计着后面几天的拍摄内容。
空白纸张上画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线条,毫无章法,唯独体现了一个‘乱’字。
做摄影这行业的,和设计也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对于照片的构图,风格,主题和定位,都是需要仔细斟酌的点,在基于最基本的专业知识外,其余更多的是需要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