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去了阳台,当时流过血的地方,血色早已化成硬斑,刻在了瓷砖地板上。
他模仿着男人当时的姿势,缓缓坐到了地上。
然后,闭上了眼。
——这是苏沐辞离开正好一个月的日子。
——亦是苏裴沉失眠正好一个月的日子。
有微风从耳侧拂过,静谧之间,被一只不知名的手挖走一块的心脏,突然平静下来。
思绪在这一刻逐渐飘远,等他察觉到时,已经毫无预兆地入了梦。
这是他从未梦到过的画面。
又一次受到折磨的小孩,被人狠狠踹倒在地上。
头皮上刚结了痂的伤处,再一次破裂开,血液沿着发尾往下落,颗颗滴在地上,砸出一小朵一小朵糜烂的红花。
他费力地睁着眼,苍白的薄唇颤抖着,念叨着无人听见的话。
——救救我。
——救救我。
——救救我。
最后一个无声字吐出的瞬间,体力不支的小孩,眼前一黑,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少年拿脚尖抬了抬小孩的下巴,发现他是真的没了神智后,恶意一笑,满不在意地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