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就想拒绝杜菀儿的提议的，不过，他了解杜菀儿，这种事情，讲道理不比亲身经历。

如同他所说，农夫与蛇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着的。

战场上，没有谁对谁错，谁也不无辜。

高丽的百姓如果说是无辜的，那他们大燕曾经死去的那些百姓呢？

……

战役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夜。

正月初三，辰时，大都府内外都是高丽人的尸体，还有大燕军的尸体。

大燕军此次牺牲了近一万人，比起前面几战，牺牲的人数要多多了。

原因无他，留在大都府的，都是高丽的精锐中的精锐，而且由高丽王亲自领兵作战，士气高涨。

虽然高丽全军覆没，但他们杀了大燕近一万的兵马。

留下来的，就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丽百姓了。

这一次，杜菀儿没有同情他们，但是也没有杀了他们。

人留下来，还是有用的。

而且，也是赵衍亲自下令留下这些人的命的。

大都府的百姓没有白牙县的百姓命好，大都府的百姓以后会被送往大燕，挖煤。

雪已经化完了。

大燕军用了一天的时间清理战场，准备东西运送死去的兄弟们的遗体。

赵衍已经写信给云王了，让云王那边准备着在每一个州府都修建一座烈士陵，此次，这些将士们的遗体会分别送往自己所在的家乡的烈士陵。

正月初四，赵衍派了吴将军带领着他的四路军以及冯将军和他的六路军运送阵亡兄弟们的遗体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