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年因?为恩科,各省不设解额,整个直隶省竟聚起了两万多考生,哪里还轮得着哥哥?
二来,本朝乡试的三科分别是经史、时务和方略,这里边,但凡有一科被评了次等,另两科考得再好,也很难过试。
哥哥年纪太小,就?算他把经史背得滚瓜烂熟,就?算他关心时事?,方略策总该是过不去的,考官不大可能会听一个十四岁的小孩谈治国方略。
她心里这么想,唐老?爷也是这么想的,只有唐夫人两眼抓瞎,不知道这里边的关节,还做着“我儿可能中,也可能不中,但没准会中”的美梦,心神不属地吃着饭,眼睛里都有光。
当夜一家人早早睡下?,打算第二天全家一起去城东南接哥哥。
天儿燥,睡久了嗓子干,唐荼荼夜里总是要醒一趟的,得喝口水润润喉。
她醒来时外边夜色深沉,鸡不鸣,狗也不叫,估摸着大概是寅时。
唐荼荼喝了口凉水,在?黑暗里站了片刻,她也没点蜡烛,摸着黑从内室走到外屋,站在?房门前又静静等了等。
忽然,她抬手?冷不丁地把房门掀开,大声喝道。
“谁在?那儿!出来!”
满院子都乌漆墨黑的,她这么喝了一声,连只鸟儿也没惊起来。
福丫哆哆嗦嗦从耳房里探出头来:“二小姐……怎么了呀……”
南头住的几个丫鬟,也被她这一嗓子喊醒了,惊惶地披衣起身来看?。
唐荼荼对着院子幽幽道:“我看?见你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再来我院里,我就?不客气?了。”
福丫:“二二二小姐,您您您在?跟谁说话……”
一院四个丫鬟吓得僵站在?原地,福丫离得最近,惊悚翻倍,眼睁睁看?着自家二小姐穿着雪白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