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这边有那么多大夫瞧着,烧已经退了,此刻被人扶着在院子里慢慢的行走。
春桃到底是顾夭夭跟前得脸的大丫头,顾大伯也不能真的将人如何,那日瞧的凶险其实并未伤筋骨。
“姑娘。”一瞧见顾夭夭回来,春桃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像是突又想到顾夭夭的冷酷的模样,低着头愣是不敢再往前一步。
那怯生生委委屈屈的,跟之前上手便打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怎么,见了我害怕了?”顾夭夭倒像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事,饶有兴致的盯着春桃看。
春头低着个头也不吱声。
顾夭夭扑哧笑了出来,“如今便是连话都不想同我说了?”
语气温和,甚至要比以前还要有耐心。
这样春桃仿佛是瞧见了从前的顾夭夭,一个没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姑娘,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
顾夭夭从坏里拿了帕子,亲自为春桃擦干了眼里的泪,“我对你不好吗?”
忍不住问了句。
这话,她上辈子也问过。
她记得春桃是怎么说的,人,哪还会嫌自己处境变的更好。
所以,她躲在自己身后,一步步的往上爬,从一个丫头到侯府姨娘,若不是她发现了,那便是侯府继妻,诰命夫人。
“姑娘对奴婢自是好的,奴婢对姑娘的忠心日月可鉴。”春桃突然跪下,哭喊出声。
顾夭夭将手收了回来,唇间带着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