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有些刻薄的人,不定会在背后编排顾夭夭,便赶紧让人过来给医治,免得再倒下了。
这会儿才施针结束,赵嬷嬷为叶母重新束发。
赵嬷嬷是老人,府里的事有什么都会与叶母明说,“夫人,老奴瞧着表姑娘确实也是苦的。”
这话,叶母自是赞同,如花的姑娘就这么毁了,到底是可惜。
赵嬷嬷看叶母不吱声,忍不住将话说的更明白些,“表姑娘的心思,夫人该也是了解的,如今便是做个妾,也不算委屈她。”
原本叶家门楣就高出李家许多,从前李语诗想做叶卓华的正头娘子已经是牵强,做妾虽说有些委屈,可若给个贵妾的身份,倒也不算多面牵强。
如今她既然出事,做个妾也是实打实的合适。
毕竟,正头娘子的身份高,且又是县主,她怎么也不可能越过顾夭夭去。
听得赵嬷嬷的话,叶母的脸猛的沉了下来,“这话可莫要再说了,我们已经答应顾家,绦之绝不纳妾。”
赵嬷嬷叹了一口气,这老一辈谁不想要,子孙满堂,尤其叶家也算是高门,不纳妾氏,便瞧瞧顾家,倒也能称上一声,人丁凋零。
“夫人既然没这个意思,何苦将表小姐留下来?”
今日赵嬷嬷都听得下头人禀报,李语诗一直在外头转着,且主要就是在叶卓华的院门口,这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她们主仆多年,自然不必藏着掖着,叶母便将话明说了,“我留着那孩子一是因为怜惜她,在叶家待些日子,她那父亲也该知道收敛些,虽不能助她觅得良婿,却也能让她日子过得不必这般艰难。二来,也是为了绦之。”
都是女子,她自然了解女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