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的眼自然是毒的,上面的衣服瞧着是新的,可越往下料子越差,虽说都是偏灰色,远远瞧着都差不多,顾夭夭当了那么些年的候夫人,迎来送往准备东西,便就远远一眼,也能瞧出这料子的不同。
“少夫人误会,许是放了时间久了,奴婢这就禀报夫人,只是夫人头疾犯了,正在施针,怕是少夫人过去也会空跑一趟。”
丫头赶紧解释一句,说完赶紧福身告退,生怕走的晚了,顾夭夭会追上她一般。
瞧着人都出去了,顾夭夭却也没心思看这账本,嘴里不由的念了一句,“刁奴。”
当着以为自己瞧不出来,什么是叶母的手段,什么又是赵嬷嬷的手段?
下头的人,明显是怕顾夭夭将事情捅在叶母跟前。
“姑娘莫要恼怒,左右她的手又伸不了这么长。”夏柳在旁边也瞧的清明,看着顾夭夭生气,便将墨放下,为顾夭夭添上茶水。
赵嬷嬷再胆大如何,左右一开始便没惯她那毛病,叶母愿意仰仗她那是叶母的事,这在顾夭夭院子里,就得顾夭夭做主。
但凡是有心气的,也不好再来招惹顾夭夭。
“这倒不一定。”顾夭夭冷笑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道谁会在哪一瞬间,觉得自己应该得到的要比现在的多的时候,便会有那些个,不足以支撑她本事的胆子出来。
这刚说完,下面人进来禀报,说是李语诗求见。
顾夭夭看着夏柳,微微的抬手,“瞧吧,这就来了吧?”
就李语诗的性子,若是一开始都不来寻顾夭夭,那便不会起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