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夭夭还是说了句,“大姑娘这一身素衣,也不知道是给哪位穿的?”
“是妾身的错,出来的匆忙没有注意避讳着。”对于顾夭夭的讽刺,大姑娘却丝毫没有在意,还似是及为诚恳的解释了句。
原本顾夭夭既然应声了,夏柳便该引着大姑娘入座,可大姑娘却没有坐下,而是扑通一声跪在了顾夭夭的跟前,“今日妾身的来的唐突,只是家中遭此巨变,一时间没了头绪,这才贸然叨扰姑娘,妾身只求得姑娘一句话,我父亲,是否已经证据确凿了?”
她这话,倒是让顾夭夭难得的多看了一眼。
她以为,大姑娘过来,该是端着孝女的架子,说她的父亲如何的不容易,或是同二姑娘一般,说她的父亲,该是受人蒙蔽。可现在,却不想竟然问的这么一个,大义的问题?
看着大姑娘提起家里的事,也落了泪,却也是,无声的落下。
美人垂泪,倒让顾夭夭升了几分,做孽的感觉。
“你父亲,已然认罪。”顾夭夭轻轻点头,倒没有细说,总之让她品就是了。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这认罪,自然是已经定了。
大姑娘,无力的软下身子,眼泪在此刻似乎是落的更欢了,可依旧没有出任何的声音。
良久,将眼泪擦干净了,“多谢姑娘告知,只是妾身听闻如今官路堵了,只能走小道,可现在这个时辰,山路难走,回去怕得天黑,若是姑娘怜惜,容妾身在府中叨扰两日,就当。”
大姑娘声音有几分哽咽,“就当,为我父亲,尽孝了。”
明明,这是她的家,陶县令就算认罪了,可处理的公文还没有下来。
她想住在这里,自也在情理之中。
可却这般卑微的,祈求顾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