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县令安慰自己,而后又想到了陶夫人,她对知府自然忠心,无论多严苛的刑罚,该都能坚持住。
即便,坚持不住,用一个内宅妇人的供词,去扳倒一个知府,到底有些牵强了。
这般一想,他还真的适合,赶紧死。
死了之后,也许知府还能念着他点好,对自己的女儿,能更好一些。
而后,手中的铁钉,一点点的用力。
那尖锐的疼痛,让他惨白了脸,狠想不管不顾的这么撞一下,给自己个痛快。
可是,手却是颤抖的。
都已经落的这般下场了,死原来还是这般难。
文人傲骨,在他身上一点都没有,他想,他该是文人的败类。
闭上眼睛,想着自己女儿那张痛苦的脸,女儿为了自己不管不顾的跑来,他怎么舍得,让女儿受罪。
心中,闪过一丝决然。
准备猛地往下压,可是头发却被官差给拽住了,“你做什么?”
耳边是官差冰冷的声音。
陶县令的手猛地一松,那枚铁钉就那么掉了下来。
官差眼猛的眯了起来,也幸亏是个文人,这要是是个懂功夫的,一下估摸就死了,不至于停顿这一会儿让自己注意到。
不过,就算是有功夫的又如何,能被安稳的关着,自然会被挑了手筋脚筋,没有自尽的能力。
这般一想,官差的心绪才稳了下来,而后扯着陶县令的头发,猛地翻了过去,“呸,狗东西!”
还想在自己眼皮底下找死给自己添堵,简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