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韵公主自也瞧见了冯知微的精神不好,便特意凑过去问一句,冯知微是否需要去后头歇息歇息。
这一问,倒将冯知微问的红了脸。
旁人不知道,可冯知微自个清楚,还不是天子太闹腾的缘由?
原本,临安公主受罚,天子心中向着冯知微,冯知微心中欢喜,一欢喜话就多了,而后便将她大婚时候同顾夭夭她们说的话,给告诉了天子。
皇帝一听当时笑的便不怀好意了,说的什么,我只是怜惜你的身子,既如此那便不用克制了。
开始冯知微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到后头几天,她是彻底懂了,为何母亲要告诉自己,虽说新婚燕尔,可也莫要太纵着皇帝。
被如韵公主一问,冯知微赶紧摇头,“我才舍不得回去呢,瞧瞧这儿多热闹。”
知道冯知微的性子,如韵公主便也没多想,只让人拿了披风准备着,若是冯知微坐着睡着了,身上总得盖点什么,免得着了凉。
听了她们说话,前头的临安公主突然转过头去了,“皇嫂,我瞧着这马球心里痒痒,也想下去打一场,特意舍了脸,给您求要个彩头。”
这话说的倒是恭敬,却让冯知微有些警惕的看着临安公主,“你身子不好,怕是受不住马背上的颠簸。”
临安公主笑的摇头,“太医说,我这个身子就该多活动活动,下去出个汗,不定心里头便能舒服些。”
她都这般说了,冯知微自也不好多说,彩头这东西她早就准备好了,是一盏翡玉灯,这灯可有些来头,说是大佑开国元皇后喜好赏灯,圣主便打了这一盏,据说在夜里,可保灯不灭。
这彩头一出来,原本在顾子皿跟前围着的人,也看了过来,一个个都雀雀欲试。
看着场上一下子热络起来,临安公主又继续说道,“那我们几个都放下一个彩头,从这局开始,先赢者先挑彩头。”
“有皇后娘娘珠玉在前,我们这都拿不出手了。”既然是个玩闹,临安公主提议自也算不得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