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许是公主真的不是故意的。”便是在此刻,妇人也只能违心的,为临安公主求情。
无论真情也好假意也罢,皇家公主的头垂到这般低了,他们家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追问。
若是因为他们,让皇后与公主生了怨恨,便是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妇人这一说完,跟前的人肯定也是要求情的。
顾子皿看着自己跟前的人往前迈了一步,知道他想说什么,便轻轻的在旁边说了句,“听闻,临安公主这趟出门,是为了相看未来驸马的。”
听了这话,公子们默默的将脚收了回来。
虽说,好听话容易说的,尚公主也是荣耀的,可是摊上这么个公主,只要不是傻子便知道,定然是祸事。
谁娶了她,谁的家宅便不会不宁。
公子们不说话,剩下些妇人也就说上一两句,做做面子便罢了。
冯知微看着一脸有恃无恐的临安公主,突然笑了,“临安顽劣,作为皇嫂管教不严,本宫深感愧疚,着自罚抄写女戒三遍。
至于临安,你到底是在母后跟前养大的,本宫也不好罚的太重,免得伤了母后的心。”
一顿,便接着说道,“来人,将临安公主送回宫,请母后她老人家,亲自出面,教导公主!”
这人啊,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傻子。
既然看明白了,那自己也不会管这个破事。
她前头惩治了临安公主,后头有人撑腰,既然太后怜惜,那便让太后给众位命妇一个交代。
今日的事,她自会原原本本的禀报了太后。
若是太后不顾忌言官,还依然为临安公主撑腰,那她倒也乐得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