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知微眯着眼睛,不只是初一十五要在皇后这,她要皇帝至少一半的时间,都念着她的好。
后妃佳丽再多,这个规矩也永不能破。
若是皇帝变心,自己那时候有了嫡子上位,有兵权在手,拥护幼子登基也不是什么难事,即便没有嫡子,那也有庶子,寻个听话的上来便可。
男人嘛,听话的就留着,不听话的,除了便是。
顾明慧原还心疼冯知微,听这话说的,心突突的跳,生怕传了出去,这可是大不敬的罪,“你这孩子,怎什么话都说的。”
都道是长嫂如母,顾明慧虽然没比冯知微大几岁,可是在她眼中,冯知微始终是孩子。
听了顾明慧这话,冯知微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嫂嫂,我心悦他,愿意为了他,忍痛装大度,他若心里也有我,必然会疼我惜我,愿意永远给我独一份的宠爱。
可若是他心里的感情淡了,我冯家,也不会贱骨头的祈求着他来爱!”
话,说的格外通透。
我们携手并进,彼此成全,在这深宫内院,相互慰藉。
纵然,生活中会有许多无奈的事,可因为有彼此,一切没什么难捱的。
可若是一人先放了手,那么,一切,便归零,重新开始。
都道是,虎父无犬子,虎父也生不出猫女来,冯家女,杀伐决断,必也走不到,软弱被人欺负的地步。
像废皇后那般,被人蹉跎年华,永世都带着遗憾。
被冯知微这么一说,床榻之事,再提出来,仿佛有一种小题大作的感觉。
外头,朝臣们跪了好半响,不见皇帝说话,韩相便让人去请太后主持公道。
太后听了下头人的禀报,笑着摇头,“哀家不过是一介内宅夫人,上无伺候太上皇之苦劳,下无让皇家枝繁叶茂的功劳,着实不好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