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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被刻意留下缝隙的窗帘,洒落在凌乱的床铺,身形修长的两个男人,一个蜷缩着侧卧,另一个在身后紧紧拥住他,像抱住自己的另一半灵魂。

欧式古典装修风格的卧室,暗红色帘幕,深红与黑交错的被,以及青年右手手腕上松垮系着的暗蓝色领带,混在一起,像一幅色彩糜艳的油画。

沈陆扬被阳光刺得不舒服,转头蹭了蹭枕头,无意识地想翻身。

身后的人像是时刻都懂他的想法,腰间的手臂松了松,可惜沈陆扬还是没能转过去——

疼痛是一瞬间的事,睡了几个小时也没有反应,忽然动了一下,就突然窜了上来。

他倒吸一口气,皱着眉,缓缓睁开酸涩肿胀的眼睛。

入目是和他家卧室完全不同的场景,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让被刺激到麻木迟钝大脑稍微转动。

他在谢危邯家。

好渴,使用过度的喉咙要烧着了……

沈陆扬抬手捏了捏喉咙,不小心瞥见遍布红痕的手腕,和上面那条“战绩显赫”的领带。

……

卧——

槽——

一瓶油浇在脑袋里,僵死的神经倏然转动,各色记忆你拥我挤地出现在脑海,还贴心地配上了声音和色彩。

昨晚可真是……异彩纷呈。

后颈一湿,沈陆扬哆嗦着往后靠去,被谢危邯揽进怀里。

刚刚睡醒的嗓音低哑慵懒,说不出的性感:“喉咙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