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压制住脸上的热意,沈陆扬指腹摩挲着谢危邯棱角分明的下颌,又目的不纯地转移到他头上的兔子耳朵,又捏又拽,真的像在欺负一只兔子绅士。
恶狼绑架了漂亮的兔子, 带回家……欺负。
沈陆扬舔了舔嘴角,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他仔细回想。
第一步,让他看不见, 找不着,只能被束缚着笨拙地移动,未知会让人很害怕……
沈陆扬自我认可地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松开握着耳朵的手,放轻脚步,往旁边退了几步,保持沉默,注视谢危邯沉静敛然的脸。
对方好像游离在世界的欲望之外,永远以旁观者的角度玩味地观察,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用最残忍有效的方式,极端自控地维持住理智。
沈陆扬喉咙发痒,等到自己都忐忑是不是哪步做错了,也没能看见谢危邯脸上有一丝不安。
反观他自己,明明占据着主动权,站在一旁,却焦灼忐忑到像是被蒙住双眼的那个。
身体里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紧张期待地探寻着对方的每一丝表情,生怕错过。
在沈陆扬忍不住想确定他是不是失败了的时候,对方忽然轻笑出声。
嗓音轻佻玩味,偏头,准确无误地“看”向沈陆扬的方向。
“扬扬,累了的话可以坐下。”
沈陆扬愣了愣,计划失败的难堪和不甘让他脸上发烫,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