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围在地图前,一边吃着炊事班给他们准备的牛肉罐头,喝着随军携带的清酒。
一边商讨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不得不说,鬼子虽然凶残且狂妄。
但他们却极其善于总结,尤其是战后总结,几乎是每支日军部队都很重视。
讨论间,已经喝的脸庞有些发红的田边少将,听着几个参谋们为从哪个方向进攻合肥城,而吵得不可开交。
十分不悦的指着地图打断了他们,凛声道:“你们都别吵了,这次作战,皇军不光整体实力占据绝对优势。
兵力上也稳稳压了城内的支那守军一头,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分兵迂回包抄。
彻底断绝合肥守军的退路和增援,关门打狗,将其全部歼灭!”
鹰森少将闻言,侧目道:“田边君,你的意思是?”
田边少将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指着地图上的合肥以北地区道:“以两个联队,分别从合肥城东和城西绕过。
迂回到这一带,然后留下一个联队抢占各道路隘口。
另一个联队则直接从北,向南进攻合肥北门!
其他部队,也同时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对合肥发动围攻!”
鹰森少将听的眉头一挑,补充指正道:“田边君,你这个计划有不妥之处!”
田边少将不解的扭头看着他道:“哪里不妥?”
“向北迂回攻击的部队,两个联队太多了,而且不应该从北门同时进攻!”
鹰森少将道:“因为这样一来,城内的支那军见无处可逃,只能选择据城死守,与皇军拼命到底。
这样会徒增我们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田边这个老鬼子毕竟已经喝的有点微醉了,所以构思作战计划难免有些漏洞。
听到鹰森令的分析,他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幼西,鹰森君言之有理,请继续。”
赢森令也不客气,而是指着作战地图补充更正道:“支那兵法有云,围城必阙!”
“我建议,将主要兵力用来攻打东南西三个方向。
独留下城北不进攻,暗地里以一个联队的兵力,趁夜迂回到合肥城北,这样一来。
一旦东门,西门和南门抵挡不住,城内的支那守军,就会向城北逃窜。
一旦他们出了城,那就将陷入我们迂回部队的伏击和阻击之中,万劫不复!”
在场的一群鬼子参谋副官们,全都听的纷纷点头称赞。
就连醉意盎然的田边升一少将,也忍不住欣然点头:“幼西,鹰森君这个计划比我的好,就这么办!”
鹰森令也怕折了田边的面子,微笑着打圆场道:“这个作战计划主要还是田边君你提出来的,我只是在你的基础上,加以完善而已。”
“幼西!”田边少将心满意足的摆手道:“就这么定了!”
……
蜀山湖西岸,虎贲团临时团部。
徐清风和周卫国等人,也正在一边吃饭,一边商讨明天的训练计划。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徐清风和周卫国不约而同的循声扭头朝军帐外看去,只见门帘被一把掀开,通讯处长刘波辉手持一封电文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一见到徐清风和周卫国,便急忙立正敬礼道:“报告团长,周副团长,刚刚接到徐将军的紧急电令。
日军已攻破我军在合肥外围得所有防线,兵临城下。
合肥危如累卵,徐长官命令虎贲团即刻南下增援!”
“什么?”周卫国明显大吃一惊:“这么快就失守了?”
“第二十六集团军不是刚刚获得大批补充和增援吗?
这仗是怎么打的?”
刘波辉也不知道前线战况,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去,只见警卫连连长陈奇峰带着一名国军少校军官,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迎着徐清风和周卫国疑惑的目光,陈奇峰立即敬礼道:“团座,周副团长,这位是第二十六集团军总司令部的周参谋。
他是来求援的!”
陈奇峰介绍完,周姓参谋立刻上前向徐清风和周卫国敬礼道:“卑职周峰,见过各位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