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亲妈黑起女儿来,也很下得去手啊。
何如月蹭着刘剑虹的手,心里暖暖的。虽然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可原身给了她天然的感情,让她对这里的父母产生了依赖。
“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幸好我有你们。幸好小蝶也有了新的家。”何如月喃喃地道。
“啪”,何舒桓又拍死一只蚊子,满意地欣赏着蚊子尸体,顺口问,“陈新生夫妻两个怎么亲戚那么少啊,听说只有个叔叔还不肯收养,真是没人性。”
何如月道:“还有个舅舅,但十几年前就去了西北哪个农场改造,早就断了音讯,说是应该死在那边了。”
一听到这儿,何舒桓和刘剑虹不由对望一眼。
刘剑虹道:“哎呀,这怎么跟你苏阿姨一样的情况啊?”
“苏阿姨?苏伊若阿姨吗?”何如月问。
“是啊。你苏阿姨老公就是这样。当年她孩子那么小,老公说被拉走就被拉走,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一去就是沓无音讯。你苏阿姨托了多少人去问,终于打听到了,说是早就死在那边。”
何如月听愣了。她只知道苏伊若早年丧夫,却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这个世界里,似乎很多人都千疮百孔。
包括那个亲妈念念不忘的丰峻。
睡觉前,亲妈又喊:“如月,明天快把衬衫还给人家,不要再在明堂里飘了,给人看见,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知道啦!晚安妈妈!”何如月在自己房间大喊一声,关了灯。
…
为了亲妈的心理健康着想,何如月第二天一早就把丰峻那件惹事的衬衫给收了,本来打算往蛇皮袋小拎包里一装就完事,可刚要塞进去,突然就想到了衬衫的价值……我的妈呀,这是后世一件蓝血奢侈品牌的价格啊。
何如月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