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把书放到另外一边,沉声问:“太宰,幸去刺杀森首领是不是因为我?”
太宰治嬉皮笑脸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他抬手揉了揉鼻子,借着这个动作眼睛往下移,避开织田作之助沉重的视线。
太宰不会随便对朋友撒谎,尤其是在这种严肃的问题上,看到他的反应,织田作心不断往下沉。
“太宰……”他再度开口,然而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到门外,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从车上出来的人戴黑框眼镜,头发中分,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目标明确地走进书店,略过低垂着眼,神色莫名的太宰治,望向更好说话的织田作。
“您好,请问织田作之助先生在这里吗?”
“我就是。”织田作举了一下手,“你是?”
“我叫伊地知洁高,有人托我把这个带给你,”他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这是中目黑那边很有名的杏仁饼干,然后还有一封信。”
简洁的白色信封上没有一丝折痕,听到“饼干”就好似重新注入了活力的太宰治伸头过来,念出了上面的黑色字迹:“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夜蛾正道?”
太宰把信封从织田作手里抽走,伊地知“哎!”地出声。
他的反应让太宰眯了眯眼睛,然而不等他说话,织田作就把信封拿回来,塞进了抽屉里。
“我已经收到了。”
伊地知点头,“好,好的。”
刚才他差点以为太宰治要拆开信封,那里面装的可是他打工这么多年也攒不出来的巨额支票啊!
还好织田作之助反应快,伊地知给了织田作一个感激的眼神,“那么我就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太宰治闪身到伊地知面前,挡住他的路,声音微冷,“你们学校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太宰!”
织田作连忙把他拉回来,可他的眼睛仍然死死盯住伊地知,对拖拽自己的织田作置若罔闻。
对上他森冷的鸢色眼瞳,伊地知冷汗狂飙,磕磕绊绊地说:“没听说过很很很正常,反正、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学校……”
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了书店
。
太宰治还想追出去,织田作之助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留在了原地。
“太宰,你在干什么?”
“他绝对认识幸!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
织田作手上的力气骤然加大,太宰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伊地知钻进车里。
黑色的汽车急急赶来,又匆匆离开,等到车的影子彻底看不见,织田作松开手。
他看了看神色激动的太宰治,忽然说:“中原中也比你更清醒。”
“中原中也被叫回来,现在应该知道森首领的打算了,可是港口黑手党那边没听到声音传来,说明他没有反抗首领做出的决定。而你……”
织田作之助停顿半秒,“你只是看到中原中也回来的消息,猜测森首领会把幸的位置让出去,就在下楼时踩空了。”
太宰治说:“织田作,没想到你还有当侦探的潜质。”
他没有回应织田作的猜想,所有激烈的表情都被他压到了鸢色的眼底,眼神看起来宛若毫无波澜的死水,黯淡得令阳光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织田作之助叹息:“其实比起中原中也,你才是最想见到幸的人吧?”
他望着太宰,认真问道:“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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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的办公室。
目送首领牵着爱丽丝离开,中原中也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看到尾崎红叶静静站在他身后,他僵硬地别开脸。
“红叶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