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崔神业不愧是清河崔氏的第一才子,果然是厉害。”
“这一届流觞诗会,崔相恐怕要毫无悬念的夺魁了。”
黄夫子低头认输,按规矩把酒樽里的酒水倾倒在自己的杯子里,饮了一大杯酒,随后笑道。
“崔相为国操劳,早生华发,但万万不可有此归隐田园之念啊,否则我们长安府的百姓,第一个不答应!”
崔神业对黄夫子拱了拱手,客套道:
“闲游所感,闲游所感罢了,崔某所愿不过是为圣人鞠躬尽瘁罢了。”
黄夫子放下酒樽,酒樽从东侧河渠飘下。
按照惯例,一顿耗时的商业互吹是免不了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袭白衣,慵懒地侧坐在太平公主身侧的上官莞儿,却坐直了身体,看着天边的阴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上官莞儿心中暗道,若是不能在诗鬼到达之前确定自己的绝对优势,那件自己志在必得的地阶灵器,恐怕就要泡汤了。
她却不是待酒樽彻底停下,而是直接伸手,一把捞起酒樽,笑道。
“崔相,请赐教。”
这是流觞诗会的另一个规矩,一侧河渠的酒樽轮到下一人,可以选择挑战对面河渠的上一轮获胜者。
当然,对面的获胜者也可以不接受挑战,放下酒樽让自己这一侧的下一个随机人选来代替自己接受挑战。
众人停止了议论,目光聚集在了上官莞儿和崔神业的身上。
这次交锋的火药味,比之前浓烈了很多。
不仅是上官莞儿的主动挑战,只说才名,你崔神业号称清河崔氏文才第一,我上官莞儿便不是大周第一才女了?
更何况,崔神业这个挂名的南衙相公,在政治立场上,天然就与上官莞儿这位北庭(皇宫内廷)的舍人相对立,而且两人似乎还有什么旧怨。
“法师,你觉得谁的胜算要大一些?”
沈不渡看着天空中悬挂着的意境,随口猜测道:“或许这位上官舍人有机会吧,毕竟崔相的意境都摆在这里了她还敢挑战,肯定是有战胜的把握的。”
小胖子易玉忠的看法跟他不同,易玉忠觉得崔神业无论是修行境界还是诗文水平,应该都比上官莞儿要强,上官莞儿的挑战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易玉忠的看法,也代表了在场的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