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胸口藏着皇叔祖给他留的云麾使令牌,底气足的很,这反应在他胆子肥了,爪子痒痒,伸出来挠一挠太子的小老虎须。
“你又知道什么?”太子被猜出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
胤禩暗叹一声:啊,我又猜中了。
他火上浇油:“您是有风度的储君,怎么能对臣弟发怒呢?您优雅一些,别让人瞧见您情绪失控,您得喜怒不形于色不是。”
十五岁的少年人,再修身养性,内里还不是一团生机勃勃的小火苗?
皇叔祖说过,太子平日里给汗阿玛、太傅们压得太久了,这不是好事,压抑太久的人爆发起来才最可怕。他总能完美地达成所有人对他的期望。也正是回回表现优异,使得汗阿玛对他的要求越来越高。
太子第一回见识到胤禩这样的灵魂发问,给他那轻描淡写地提要求给气着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胤禩,仿佛要将他盯出一朵花来。
修身养性至今,他学得最多的是品德与人君之道,还没学会怎么骂人。
这八弟就像是读懂人心的妖孽,三言两语就将他那些心思给摸透了,何其可怕?
更气人的是他说的大实话,说得胤礽哑口无言。
“您从小就和其他人分开养,又是君,兄弟们敬畏疏远您才正常,您想要友爱兄弟却没处使唤,何不先从三哥下手呢?臣弟听说你们关系比其他兄弟要好一些。当然了,如果您想要臣弟来与您亲近亲近,也是可以的,臣弟下回不避讳着您就是了。”
太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横眉对他道:“你可以走了。”
“孤若早知道你是这性子,才不会……”
太子气着了,俊脸上浮现出薄怒的微红。
他感觉自己一定是脑子进了水,才会因为八弟明目张胆躲避自己的行为而耿耿于怀,还跑来藏书阁堵他!
胤禩耸了耸肩:“您别生气,臣弟只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