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见过有谁上赶着给太子做磨刀石的,恨不得在脸上写着“我不服气太子,我要把太子拉下马”。
汗阿玛把胤禔当儿子,他也足够优秀,又是他真正意义上活下来的长子。长子和棋子,一个字的差距,待遇可是天差地别,前者到死都能惦记着让他过得好,后者则是无用有威胁即可一绝后患的待遇。
胤禔嘴硬,不愿承认自己踏错了一步,幕僚也劝说他不要太急,但胤禩的劝说法子令他一肚子牢骚,胤禔气哼哼道:“八弟就不能私底下劝我?用得着对我下套,又是乔装改扮,又是与我在内务府打闹?”
“哼,那龅牙竟然是你自己!你还男扮女装变成我侍妾,你,你,你……”
胤禩微笑问他:“大哥还想见一见百晓生吗?给弟弟可以立刻给你表演个大变活人。”
胤禔脸色绿了。
一想到“百晓生”是胤禩自己,还以情报引自己去查抄花楼,看似被胤禔控制,实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他牵着胤禔去做了这些事,完了还吓唬他一通,烧了他的偏院,拍拍屁股就离开了府!
胤禔那火就蹭蹭往上涨:“你在干什么,又到底藏了什么身份,是汗阿玛让你做的?”
胤禩闭上眼睛,脸色苍白而疲倦:“自己想,别什么都要弟弟明示。”
胤禔心生狐疑,打量他许久,观察他气色果真是伤得不轻,心里泛起了古怪的愧疚之感。
难道是我下手太重了?难道八弟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却身不由己这才出此下策?
耍弄他是假,透露给他一些信息才是真的。
故意将事闹大又是做给谁看?
胤禔很不想承认自己被龅牙兔刺激得对面纱女子留下了心理阴影,脸色臭臭的,像是胤禩欠了他几万两银子。
胤禩轻松笑了起来:“大哥愿意见我,倒是让我安心了许多,外头都说你要与我决裂呢,这会儿瞧着只是赌气。”
被挑明是在“赌气”胤禔面子挂不住,气急败坏:“我若明着问你,必定不会得到答案,全让我自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