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我自会向师伯说明,用不着跟你解释。”何须归冷然打断。
“我是你师兄,自然有权过问。”
“既然是我师兄,就该信任我,而不是妄自揣测、污蔑。”
二人唇枪舌剑有来有往,厉行讶异于何须归竟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这时,欧阳豆凑近轻声吐槽:“像不像女生在撕逼。”
“就冲你这种直男言论,大学四年都找不到对象。”
“嘘……别提找对象的事,现在我们是出家人。”
三人迈进书房,林照后脚也跟了进来,抱着手臂一副看好戏的欠登儿样。林师伯先是松了口气,旋即沉下脸:“何须归,你生着病一声不吭消失几十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掌门师弟交代?”
何须归半垂着头:“师伯,弟子错了。实在是遇到意外,才在外漂泊许久。”
“这二位是……”
迎着林师伯疑惑的打量,厉行和外甥再次自我介绍:“贫僧慎虚。”“贫僧慎独。”好家伙,这么一会儿都肾虚好几回了,唉。
“他们是伏龙寺的僧人。”何须归低声补充道。
厉行上前一步,装模作样地行礼,开始解释:“上月路过宝山,偶遇这位何少侠高烧昏迷在林子里,情况十分凶险。为了迅速退烧,我和师弟帮他脱衣降温,带回落脚处医治。不曾想,何少侠病愈后记忆出现混乱,我们只好带着他一边云游一边寻找亲人。直到前几天,他才想起来……”
“何师弟,你既然发着烧,不好好躺在床上,跑到山里去干吗?”一旁的林照慢条斯理地问。
何须归目不斜视:“太闷了,透透气。”
“你——”
“照儿,慎虚师傅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不必质疑。”林师伯蹙眉打断儿子,“你去叫人准备客房斋饭,请二位师傅歇息,再把佩剑还给你何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