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燃了一把火，在浓烟滚滚中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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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吾从霜儿的记忆中抽离，看着晕倒在蒹葭怀中的霜儿沉默了许久。

“发生了什么事？在霜儿的记忆里你看到了什么？”

在冗长的沉默中蒹葭明白了陆吾或许不愿开口的原因，她艰涩问道：“是因为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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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苦笑，“其实我或多或少猜到了一些，若不是因为我，霜儿又怎么会变成这样，追根究底，霜儿不过是被我连累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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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地牢中被霜儿救出来之后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我醒来时被不二山庄的玄机子所救，从此便留在了不二山庄。”

不二山庄是修真界最为另类的存在，山庄弟子修行天机之术，得道之人甚至能参悟未来，趋利避害，正是因为修炼的功法不同，所以不二山庄的人对于妖魔并不如世人那般看待，他们讲究万物皆有灵，一切因果自有定数。

“玄机子离世后我便离开了不二山庄，一直在外游历。”她看向霜儿，“我如今最大的愿望，是希望霜儿能顺利投胎。”并找出当年挖出她妖丹的人仙君。

“可我如今也不知道鬼王的行踪，更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如何，我只怕帮不了你。”

但这本书并未有任何变化，仿佛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书籍罢了。

“付朝生他打伤你的大哥，将你大哥关在禁地之中，还把你打回原形当做宠物饲养，而你，却坦然接受这一切，琳琅，狐狸一族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光了！”

眼见气氛有些许的凝滞，陆吾低声对蒹葭说道：“今日你为何在谢太傅府？”

白光消失，书籍落在蒹葭掌心，见陆吾也没办法探寻得知这本书的奥秘，她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

“是真的！我从未忘记过我和这些修仙之人之间的不共戴天之仇！”

“你难道不记得自己的大哥是被谁所伤？是谁把你大哥关在禁地之中永无离开之日？”

“我是什么人？我不是人，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妖魔。”

蒹葭眉心紧皱，“你的意思是说，鬼王将陛下的魂魄藏了起来，他和妖魔如今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黑影不仅没放，反而提着她环顾四周，“这就是被凡人圈养的下场，不知天下愁苦，不知血海深仇，每日还乖顺地依偎在自己的仇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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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陆吾接过这书，翻开从头翻到尾，亦是一无所获。

“妖魔！放我下来！”

是付朝生与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