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也不出去瞎逛了,整日趴在她面前百无聊赖甩着尾巴。
他陪着蒹葭百年了,从未见过蒹葭这幅模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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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尾巴在桌上甩来甩去,“我们在一块一百年了,这一百年里我从未见过你这个样子,你就算被抢了再罕见的稀世宝物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如丧考妣。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知道得越多,所以越不快乐。”她看向团子,从未见过的愁绪布满眉间,“我有些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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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当初和你一块去了幽州城。”
团子以为她这是在怪陆吾禁锢在万剑山庄,安抚道:“其实我觉得仙君不让你出去是为了你好,你如今闭门不出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今人间妖魔纵横肆虐,不仅仅是百姓,还有不少修仙弟子惨死于妖魔之手,着实可怕。”
蒹葭自言自语:“可我也是妖魔。”
“你和那些杀人如麻的妖魔不一样,我们虽然是妖怪,但我们可是个好妖,别把我们和他们相提并论。”
“万剑山庄有苍穹剑宗的阵法在她虽然暂时奈何不了我,但也保不了我太久,我如今已经吐血,体内的真气也已经开始流逝,等到我真气耗尽的那一日……便是我魂归不周山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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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倚着桌沿站起来,“那你要不要和我做这个交易?如果你愿意帮我,我愿意在你的婚书上签字,并且跟你回鬼界,绝不反悔!”
“后来呢?”
小鬼王双眼微眯,“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挑拨离间吗?”
蒹葭回头,“你果然和妖王有勾结,是你利用我解开治国策论里山河洛书的封印,是你将山河洛书交给了妖王!”
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小鬼王眉心微挑,“好,我答应你。”
蒹葭毫不在意,她重重喘息两下,于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慢慢喝着,直到一杯水喝完,小鬼王那咬牙切齿的声音才在她身后响起。
屋中门窗哐当作响,杯碗重重砸碎在地,而房中已无小鬼王的身影。
小鬼王沉默不语。
“是不是挑拨离间你应该很清楚,等一切尘埃落地,你确定妖王能给你许诺的东西?让我猜猜,妖王许诺你的东西莫非是我?”看着小鬼王逐渐阴沉的脸色她快意笑了笑,“但我不一样,我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与其和一个……没有善魂的妖魔做交易,不如和我来做个交易如何?”
蒹葭顿时无言。
“好好好,无论是千刀万剐还是尸骨无存我都随你。”
“后来自然是让他现出原形,都不需不周山出手,人世间也容不下他,不过这妖魔有点运气,不知得了什么天材地宝在幽州城苟活至今,还能将山河洛书藏于治国策论中交给谢家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