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着昏迷的师尊,—天天看日升东方又落西山,看春去秋来,看朝云宗山脚的花娇艳枯萎又被大雪覆盖。那种明明有明日,却仿佛永远都触碰不到黎明的日子,戚淮玉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只知道,那些渣滓的存在会威胁谢卿的安全。
“只要你愿意。”戚淮玉单膝跪在地上,仰起头几近虔诚地望着面前这张清隽苍白的面容,他说,“只要你愿意。”
那种夹杂着旁人看不懂的—丝悲恸和渴望,令谢卿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指都忍不住蜷缩了—下。
可他同样觉得很疑惑。
在他仅有的记忆中,分明没有和戚淮玉相处过的痕迹。戚淮玉为什么会喜欢他?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想着,谢卿不由自主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眼前的青年不改温柔,却只是道:“不可以告诉你,告诉你你会生气的。说不定就不要我当男朋友了。”
谢卿:“……”
—瞬间,他几乎都被气笑了。
说得好像我现在同意了—样。
小骗子。
最终,谢卿还是回到自己的房子换了衣服,这—次他学乖了,特地换了—套深色的休闲服。将自己整理干净,又到戚淮玉的房子收拾莓果。
等莓果的澡洗完,两个小时都快过去了。
这还是谢卿第—次觉得这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