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恰好看到那幅画,勃然变色,一把夺过那画撕开来,王伯羽不禁大怒:“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郑氏胸中怒火熊熊,骂道:“我为什么不能进来?我是这个院子的女主人!我进来打扰你在这里干好事了吗?你也不想想那是你什么人!那骚蹄子已经害得母亲病了好些日子,至今还心里堵得慌,你又凑个什么趣?”
王伯羽丑事展于人情,羞恼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道:“泼妇!泼妇!”
郑氏怒道:“我要是泼妇,那勾引丈夫哥哥、气倒婆母的贱人就是娼妇!”
王伯羽恼羞而火上心头,挥起手一巴掌打在郑氏的颊上,这对曾经的恩爱夫妻到底离心离德了。
郑氏只觉头晕脑涨,颊上火辣辣地疼,捂脸跑去了魏国公夫人那里哭诉。
魏国公夫人气得胸膛起伏,一边捶着自己胸口,一边哭道:“那要人命的小娼妇,为何要来祸害我的两个儿子,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呀!”
郑氏见婆母这个模样,也只好跟着哭,魏国公夫人反而安慰起她来:“老大家的,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你是受了委屈了。老大他不敢翻出天去,一切娘也会给你做主。”
接着魏国公夫人招来了王伯羽,王伯羽只有跪在母亲面前任她骂。王伯羽虽然是魏国公世子,但是目前身无职位,说话就不响亮,不可能像王仲羽威胁魏国公夫人:若是让顾若兰来立规矩,王仲羽就扔下职务回家来亲自给母亲立规矩。
魏国公夫人骂了王伯羽一通,再让他们夫妻回去好好过日子。当晚王伯羽去了侍妾屋里,郑氏独守空闺,从此一对恩爱有加也互相尊重的年轻夫妻成了陌路人。
却说郑氏能嫁给魏国公世子当宗妇,出身当然也不低。郑氏乃是齐国公郑家的嫡长女,郑氏的母亲韩氏是三朝元老韩石的长女。韩石现在虽然告老,但是长子韩毅探花出身,现年四十已然入阁,韩石的门生仍然是当朝文官体系中的一大派。
这位郑氏的姑姑就是昌宁侯府二房夫人,二房夫人是上一代齐国公的继室所生,嫁给昌宁侯府的次子也算是低嫁了。
过了几天,郑氏回娘家去走动,跟着母亲韩氏诉苦,韩氏怜惜女儿,不禁大怒。可是魏国公夫人是疼她的女儿,她现在也不能找魏国公夫人发火,况且魏国公夫人王氏是她少时的手帕交,总有所顾及。
魏国公夫人李氏出身也不低,父亲是辅国公李瑾,母亲是靖安侯府张家的长女。
这两家可也都是开国功臣之后,王仲羽年纪轻轻能这么快在军中爬上高位,除了他本身的才华之外,就是他的出身实在了不得。他的母族、妻族,甚至母族、妻族的母族、妻族,全都了不得。
……
王仲羽终于也听说了王伯羽对顾若兰的不伦之恋,王仲羽不禁大怒,找了王伯羽说话,兄弟俩之一不和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