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实优柔寡断,这天下午又在电话中问尹羲该抛还是该留。
尹羲淡淡道:“君实,这种事不能让我来做决定的,只有你自己可以决定。我说抛,万一后来涨了呢,我说留持,万一又跌成废纸呢。难道我要负责吗?你自己考虑自己能承受的多少压力,然后做决定吧。”
王君实就是决定不了,才会问她,于是退而求其次,问道:“如果是你,是抛还是持?”
尹羲模棱两可地说:“这要看政策和经济形势了,政策控制流动性,说明市场上的买家肯定会减少,如果你持的股票的行业好,那就没关系;如果不好,这个风头上总是要受创的。”
王君实说:“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你帮我看一下好不好?”
尹羲说:“拜托,我也不是神,你要是因为我一句判断有损失,我可担不起。你自己做经济数据分析。”
尹家的饮茶室中,尹羲挂了座机无线电话,就先扔在茶几上,李斯言怀疑地看着尹羲,说:“我的股票不会有事吧?”
尹羲一边泡着功夫茶,一边笑道:“你大老远上我家来就是为了这个?”
李斯言眼眼湿漉漉地看着她,就像是一只无辜的小鹿,尹羲给他了一杯茶,说:“股票这种东西有涨有跌是正常的,这种消息的冲击是暂时的。利空政策正是因为社会发展得太快了,资金投入股市太多了。不是说国家一控制,人们就不玩股票了。”
李斯言道:“你前夫还打电话来问你吗?看起来你们关系不错。”
尹羲淡淡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岔开话题:“你在六月应该要考执照了吧,有空在家多复习,别到处乱跑了。”
李斯言眼中充满笑意,说:“我有把握的,难道你以为我是蒙古大夫?我在学校是成绩很好的。”
尹羲好奇,说:“你以后想当哪科医生?”
李斯言沉默了一下,说:“脑神经外科。”
尹羲嗯了一声,淡淡道:“因为陈曦吗?”
李斯言想了一下,说:“我父亲从前是军医,我就很崇拜父亲,懂事一些后又崇拜我表哥。我小时候很想知道怎么样可以治好表哥的病,后来才发现这有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