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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琬凝在尹羲上车前考虑再三跑了过来,叫了一声“尹姐姐”。

尹羲扶着跑车车门,淡淡笑道:“王太太,有何贵干?”

张琬凝眉宇闪过一分难堪,说:“我不是王太太,我……我能请你一起坐坐喝杯茶吗?”

尹羲说:“刚才钱行长非要留我喝茶,我又不能拂了他的面子,茶我是喝得够多的了。”

张琬凝眼波闪动,说:“其实我只是想告诉尹姐姐,我和君实从前不认识,真的是在你们离婚后才认识的,那时我去‘君悦’找你才遇上他。”

若说从前张琬凝对尹羲怨恨嫉妒,但是她吃过王家的苦之后才发现尹羲的好。想从王家拿到钱都是需要代价的,而且会把她的底裤都掀光,只有尹羲当年给她钱时不求回报,不会侮辱她,会跟她说,年轻的女孩不要因为出身和眼下的困难妄自菲薄,限定了自己的未来。

尹羲呵呵:“这跟我没有关系。我们没离婚时,他在外头玩的女人多了,你又不是他第一个玩的女人。”

张琬凝也早猜到了王君实的风流花心,可是听到尹羲说出事实时,把她的少女梦更加打得粉碎。

尹羲说:“每个人,除了出身要靠投胎本事之外,以后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你我都一样。我这样的娘家身家和商场本事,共同创业六年,从他身上得到了什么,你应该看到了。你觉得你在家世和才学上比我强吗?我念你年少无知,同为女人,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四个字:及时止损。”

尹羲上了跑车扬长而去,徒留张琬凝伫立寒风之中,望着街头川流不息的车辆,心中涌上对生活浓浓的无奈和孤独。

张琬凝苦笑,悲从中来:我岂会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我现在一无所有。你又因为我们三人的尴尬关系早已与我恩断义绝,我离开王家后天下之大无片瓦属于我,我无处容身。现在除了儿子之外,我也没有一个亲人。

……

阳春三月,省人民医院。

尹羲两个月前刚刚做过身体检查,她的各方数据都很健康,所以她现在只来做血液检查,半个月做一次检查。

李斯言今天休息,陪着尹羲去检验科拿血检报告单。李斯言夺走了报告单,说:“我是医生,我来看。”

尹羲斜睨着他的俊脸,吐嘈:“德性。”

李斯言细细一看,哎呀一声叫,尹羲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白细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