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美玉压根就不信她能考进年级前五十,这不过是在痴人说梦,既然是在说梦话,那不妨将这梦话说得再大点,她冷淡道:“前二十。”
翁美玉拎着包起身,“你要是能稳定在年级前二十,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然你还是要跟我回季家去,这破屋子也别住了,你初中的房间妈妈给你收拾出来。”
林知念面色冷淡的笑了一下,一口定音:“行。”
翁美玉最后是负气离开的,走得颇为狼狈,林知念站在门口静静地目送。
-
夜里,窗外小雨依稀,沈安勾完最后一个选择题已经过凌晨了,他回身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发愣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换下那套床单,收拾好书包,直接睡下了。
这一睡就是场犹如春雨般细碎甜腻的梦,偏生又虚无缥缈,叫人抓捏不住,梦里依稀听见那句软糯甜腻的‘哥哥’。
雨丝微凉,轻风戏谑。
凌晨三点多,天还是黑蒙蒙一片,雨水拍打在窗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沈安猛地从梦境中分离开来,微微喘息,深黑的眼直直地地盯着顶上的天花板,回想起梦里的缠绵,眼底好似有波涛破海而出,却在云浪翻涌之前偃旗息鼓,最终悄然无息地归于平静。
他抬手用胳膊抵在自己眼上,挡住眼前的视线,缓缓吐出一口气,柔软的床被之间传来一股似有若无的淡香。
脑海里自然地浮现出之前的梦境,洁白细嫩的肌肤,圆润柔和的触感,以及她那小鹿般无措又湿漉漉的眼神……
交织缠绵,情难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