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时已晚。

李秋宝听到这,不可避免的对那素未谋面过的女孩产生强烈的同情心,不用大法师说下去,他大约也能猜到李梓言究竟遭遇了什么。

没想到,大法师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我赶到那处教堂,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已经变成了……”

大法师恐怕此生都不会忘记那个画面。

小小的教堂,浸泡在一片血色之中,地板上横七竖八着十几具流浪汉的身影。那些人居无定所,却是这个“教堂”里曾经最虔诚的信徒,死后,眼睛里竟然凝固着诡异的、狂喜的色彩。

而李梓言则被吊挂在教堂的上方,呈现出“茧”型,被不知明的材料包裹着,双目微微闭起,好像睡着了一般恬静,当光从顶上打下,穿透教堂上方的玻璃时,像是给她镀了一层轻薄圣洁的白纱。

感觉到了大法师的靠近,李梓言竟然睁开了眼睛,声音无喜无悲。

“你好啊,妈妈。”

大法师说到这里,情绪骤然激动了起来:“那些人渣!那些可恶的人渣……把我的女儿变成了,变成了似人非人的存在!”

既不是神,也不是人,更不是孤魂野鬼。

是连大法师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存在。

李梓言的“新生”竟然为她开启了与众不同的“天赋”,她是人间,非神却又最接近“神”的存在。

但她同时也不再是,大法师所熟悉的,那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