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凡人在世，又怎能如此轻易摆脱这些呢？那些“做贼心虚”的人，于是只能通过向神仙教信奉的“圣女”来“消除恶业”，以求个心安。

不过这时，随着“圣女”生命的凋谢，那些曾经被她吞噬的邪灵们和恶业也跟着被“吐”了出来。

冤有头，债有主。

人类最阴暗、最无道德的一切都赤裸裸地展露在了“圣女”的面前，这些人们祈求着“圣女”吞噬掉跟在他们身后的邪灵，吃掉他们的罪孽，好让他们能在人间继续披着人皮心安理得的装“人”！

李秋宝“看”着那些记忆，几乎要呕吐。但就在这时，画面却忽然逐渐退散消失，变成一片黑色，嘈杂的声音逐渐褪去，变成一道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的声音，“世间人不知。有后世生。但言死耳。人作善自得其福。作恶自得其殃。人在世间。喜怒自恣。无所畏恶。后苦痛不可言。入恶道中。悔无所及。我厌世间故。去父母求道。我视地狱畜生饿鬼贫穷代其恐怖。我得师恩。受佛经戒。今以度脱。我念是五母。不能得脱。反忧我故身。我所愿者。皆已竟。世间人展转相忧哭。无休止时。身但作土耳……”

“圣女”的身体迅速腐败、老化，尖叫从有声变成无声，最后宝幢上曾经的曼妙少女竟然变成了一具干瘪难看的白发干尸！

“圣女”……或者该说是李梓言正如大法师所言，真的被李秋宝给“杀死”了，承载她的宝幢也开始摇摇欲坠，自我瓦解，掉落不少碎片。

完成这一切后的李秋宝终于支撑不住，重重的闭上眼皮，小剑都没来得及抽出，便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旋转，那种“互换身体”的奇妙感觉又来了，而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居然听到一声来自“圣女”的声音。

“谢谢你。”

对方还轻笑了一下，声音十分愉悦，带着一股心满意足的感觉。

谢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