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那边沉默了半分钟,界面不断显示“正在输入中”,不知道输入又删除几次,最后回:【没人接你俩的狗粮,塞我这来了是吗】
谢珩与:【不是啊,我是认真在问你,前段时间他明明已经习惯跟我亲近了,结果今天我在外面亲了他,他又生气把我拒之门外了。你说,谁也不能保证这辈子只在家里亲吻吧?】
姜淮回了他好几串省略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为这种事发愁的样子,我居然有亿点开心】
谢珩与:【?】
姜淮:【私人医生可以帮助心理疏导,但不负责解决感情问题,建议您咨询更加专业的人士,本次服务到此结束,满意请回1,非常满意请回2,谢谢您的合作,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谢珩与:“……”
是时候让他爸把这个姓姜的开了。
他没能在姜淮那里得到满意的答复,只好满脸失望地回自己房间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还是给谢瑕发了条消息:【明天有惊喜给你,小叔晚安】
谢瑕其实早睡下了,看到他这条消息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莫名其妙地给谢珩与回复了问号,一看时间,这货应该已经上课去了。
于是他打着哈欠,又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准备起床。
冬天容易让人变得很懒,虽然别墅里很暖和,可趋于人类的本性,能躺着就不坐着,起床就变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谢瑕迷迷糊糊地刷牙洗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很想知道自己不戴眼镜是什么样子。
于是他把眼镜摘了下来,再照镜子,发现……根本就看不清。
他默默叹口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觉得戴眼镜是一件非常累赘的事,不光每天找眼镜费劲,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跟谢珩与亲吻时眼镜会变得非常碍事。
那种时候情之所至,人往往不能特别理智地控制自己的行为,谢珩与屡次想要亲吻他的鬓角、眼尾以及眉心,眼镜都或多或少会碍事,他不得不选择其他地方,偶尔一次还好,次数多了,就容易让人萎靡。
再有,上次张医生说洗澡的时候不能戴眼镜,睡觉的时候不能戴,还遗漏了一条,进行生命和谐交流的时候也不能戴。
可如果不戴的话,他眼前的世界就是一片模糊,那样的交流体验一定是……
谢瑕突然手一抖,把洗面奶挤多了。
等一下。
他为什么会这么认真地考虑这种事?!
谢老师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绝对是被谢珩与那臭小子潜移默化,近墨者黑了,他不禁有些恼怒,飞快地洗完了脸,决定今天也不跟臭小子说话。
谢珩与又给他发了消息,却没再得到回复,下午他下了课,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里,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吃草莓,连忙凑过去:“小叔就一点也不好奇我的惊喜是什么吗?”
谢瑕难得给面子地抬了个头:“不好奇。”
不对,他明明决定不跟臭小子说话的。
“这样让我很难办啊,”谢珩与在他旁边坐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来,“你不好奇我也得给你。”
谢瑕一看那个盒子,头皮就是一麻——戒指盒?!
谢珩与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着一对戒指,他把明显小一圈的那枚拿出来,握住谢瑕的手,就要往他手指上戴。
谢瑕连忙挣脱:“我不戴,要戴你自己戴。”